整理舊資料時，重溫了女兒兒時抄寫的一篇故事：小蝌蚪找媽媽。
小蝌蚪在找媽媽。小蝌蚪先看到鴨媽媽，小蝌蚪心裡想：他也是會游泳的動物，它應該就是我的媽媽吧？小蝌蚪就去問鴨媽媽，但是鴨媽媽說：「你們找錯人了。你們應該去找青蛙媽媽才對啊。」小蝌蚪游啊游，游到魚的旁邊，他們（小蝌蚪）心想：「他會游泳，他應該就是我的媽媽了。」小蝌蚪就游到魚的旁邊，小蝌蚪說：「請問你是我的媽媽嗎？」魚說：「不對，不對，你們應該去找青蛙媽媽才對啊。小蝌蚪聽了魚的話，游啊游，看到一隻青蛙，小蝌蚪就游到青蛙旁邊，小蝌蚪問：「請問你是我的媽媽嗎？」青蛙說：「我是你們的媽媽啊。」小蝌蚪很高興，終於找到媽媽了。
女兒一回到家，還來不及放下書包，就開始抱怨，－－她們這組的音樂劇彩排，被音樂老師嫌棄得一無是處。身為這個組的組長，幾個禮拜以來，我見她在家整理文件、剪輯音樂、連絡同學、出神構思，也聽她描述下課和同學討論，放學留校和同學排練，在繁重的課業壓力下，我知道她已經盡心盡力在完成這個不容易完成的團體作業，沒能得到老師的肯定，難怪她覺得有些冤枉和無力。
女兒沮喪的心情，延續到餐桌上，她絮絮叨叨地告訴我們老師嫌棄了那些地方，她們幾個同學已經著手預備如何改進等等。我和把拔一邊扒飯，一邊傾聽。我心想：「還不錯嘛，能把老師的批評化為進步的動力！」把拔則出聲做了註腳：「這就像出社會工作一樣，加班好幾天做出來的東西被老闆一句話就推翻了，只能重做。現在受點磨練是好的。」
吃過飯，女兒好像已經揮別剛進家門時的委屈，拿出她美術課的作品：一張皮革書套，書套上有她設計製作的花樣，女兒歡喜地展示，仔細告訴我這些圖樣完成不易，除了繪圖形，配顏色，還要敲敲打打，得經過好幾道繁複工序才行。最後她說：「美術老師說我做得很好！」臉上有欣慰也有得意。
我接著說：「那你今天心情真是洗了三溫暖，被音樂老師嫌棄，又被美術老師稱讚。」
女兒從學校拿回一張參加「饑餓30」活動的家長同意書要我簽名。我想起前幾天她口頭提起過這件事，當時話從耳邊過，我沒有和她認真討論，也不置可否。
但凡要簽名的事，便隨意不得，我看著家長同意書，開始發問。
芎林的冬天冷冽異常，東北季風長驅直入我們位在田中央，四周一無遮蔽的家，先生不在家的時候，常凍得我晚上早早緊閉門窗，躲進被窩取暖、看書，「陪伴」隔壁房間還在做功課的女兒。此時，……。
媽媽：「皮皮，你再去檢查一下樓下大門關了沒？」
皮皮：「好。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