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看過賞花的朋友關心辛夷花後來怎麼了:「還繼續開花嗎?」、「花都謝了嗎?」
尋常人老了就是老了,一副老模樣,十分平常,引不起人的興趣;但美人遲暮則不同,大家都好奇,想知道美人是如何老去的,或者想陪伴著追隨著注視著她老去。
家附近的這棵辛夷滿開後,接連幾場春雨和春寒,加速花朵凋萎,正凋萎的辛夷,爛巴巴地掛在枝頭,對比之前的精彩絕艷,富泰嬌貴,模樣實在難堪,我想花若有情,應該會希望早早離枝落土,成泥護花,也不願意像這樣被視作殘花敗柳地留在枝頭,引人唏噓吧。
然而,造物主自有他的打算。花落盡後不久,大片大片的綠葉隨著氣溫升高不斷竄出,串成一樹,宣告夏天來臨。我想起胡適的小詩:
開得花還不多
且把這一樹嫩黃的新葉
當作花看吧
辛夷花是已經開過且落盡了,且把這一樹綠油油的葉子當作花看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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